萱烁言叶 发表于 2016-12-24 19:24:43

人世间的浮泛和未知——记山口百惠之《雾之旗》

人世间的浮泛和未知——记山口百惠之《雾之旗》 人性的翻滚和颠覆,皆因失去挚爱的孤独。 有一种相依为命,叫做凄离和滞哀。 柳田桐子的哥哥柳田正夫无辜受牵连被认作杀害渡边菊的凶手,桐子无法支付高额的律师费,因此遭遇头牌律师大冢先生的消极冷眼和敷衍拒斥。 最终,柳田正夫被判死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桐子成了海草酒吧的女招待理惠。 杉浦健次也被一个左撇子杀死,无辜的米那塔经理河野径子成为嫌疑犯。她的另一个身份是大冢先生的情妇。 桐子成为唯一的证人,耀眼的流星不会顾及残酷将近的黎明,她的怨念和诅咒都带有对人类原罪的拷问,她将河野径子的手套放置于杉浦健次尸体旁边,又拿走了遗留在犯罪现场的打火机。并声称从不认识河野径子。 记者阿部启一像激光枪一般,打响了对桐子的灵魂和良知的叩问。万般的鞭笞化为激吻的柔情。他向桐子求婚,未果。 泥泞的风雨中大冢先生向桐子下跪,凄郁交加之际桐子答应大冢交出打火机。 来到桐子的住处,桐子却是另一种面向,喂大冢一杯倾注的催情酒,然后就是望眼欲穿,一步步诱敌深入,将大冢的居高临下的面向化为卑微的残喘。 桐子没有交出打火机,而是再度控告大冢先生逼迫她作伪证并迫使她发生性关系,数度交锋终于使得大冢败下阵来。 桐子最终选择了离去,离却东京这个对她而言凄风苦雨之地。并将打火机寄给了阿部启一,扬言永不见面。 魔力胭脂的枯寂在于造化弄人,在于人世间的浮泛和未知,在于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酷烈,在于人性颠覆的蚀骨孤独。 强烈的爱憎使人犯忌,由于自幼丧失了父母,哥哥对于桐子而言是一面镜子,是一抹韶光,是遮风避雨的墙,是登高的一把扶梯,她的生命早已深埋在哥哥的尸骸里,并落下滚烫的泪。 如果法律可以伤害无辜的人,人为何不能以身试法来一场颠覆和触犯?尸骨未寒,人道的旗帜不张,种种苟且勾结的势力纵横捭阖,忽视平凡人的声泪俱下而将社会的外在光环闪耀其间。 罪本身也是一种美,熊熊燃烧的生命怒火充满了美的张力。在桐子清澈的眸子间闪烁的是风,是雾,是雨,是力量,是雅人深致的爱。 瀚海阑干百丈冰,回首一路辛苦飘摇,桐子演绎的是一场无边的声声慢,即便她知道自己可能有一个复仇成功却毫无实际意义的飘零结局,即便她知道等待自己的已是彻底的倥偬和孤寂。 鲜明的旗帜下是琉璃醉的气质和精华,人生的无意义在此得以彰显,就让罪孽随同花草一般沉淀,翻覆,净化。 生命无法蒸馏,只能在蒸笼棋局中固结纠缠,上有参天大网罗织,内在因附于生灭无度之苦海,然而强烈的思绪只会拷问那些醉醇浓的既得利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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