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这一刻,我已经死了。日后的日子不过在摹仿生命。” 想要,却不得不自设藩篱。爱别离,陨坠。 文学系毕业的富家子弟大助因为家族的宠爱而靠大哥接济生活,他眼高手低地做着文学梦,一日,他遇见了大学时的朋友,失业了的平冈,生活拮据的平冈因为想找工作而央求大助的帮忙,为此大助恳求父亲和大哥帮助平冈却没有成功,他只能尽自己所能接济平冈夫妇,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不仅是同学的友谊,更重要的是平冈妻子三千代曾经是大助暗恋的对象,随着三个人重新的相遇,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贪恋女色的平冈对于身患心脏病的妻子已经不感兴趣,有了新工作的平冈变得跋扈起来,寂寞的三千代面对关心她的大助开始动情,他们的交往让心胸狭窄的平冈嫉妒万分…… 三千代正是大助年轻时的白月光,大助和她有了出轨之实,因为他不嫌弃她,她也那么渴望爱,渴望超越自我,而达成个人本真和力量感的完成度。 夏目漱石的主旨和题中之义,涉及道义与人性之间的关系,没有过多的爆发,而是淡淡的,在一定程度之上的压抑席卷彷徨,将东方美学发挥到极致。 千山暮景,单恋造就的相思之苦。大助为了义气将自己暗恋的女孩拱手相让到此后因为暧昧而与朋友绝交。纷纷扬扬樱花零落,平冈和三千代孩子流产,呜咽的感伤法则恰似滔滔春水东流之愁苦。可是平冈不会珍惜她。 恹恹的,不意味着气衰而胆弱。纵然生活以另类的方式命令她投降,可是她却仍然相信自己深爱大助,认得出自己的本心和内在的热情。雕琢而不失神韵的是她的性灵。 每一帧镜头都是如此静默哀伤,在那闪耀的凄厉的琉璃之色之中,嵌套的是她的底色。她仿佛对生活忘记了鞭挞,但绝不一味顺从。 缱绻了一时,仿佛被爱了一世。孤独的星子也有可以被温热的时候,只影向谁去的日子也可以被诠释成一种细雨湿流光,负你残春泪几行。 简单的三角恋关系,却逶迤成一种镌刻着的意蕴永恒。拨动了她和他的心弦,更是发乎情止乎礼。爱的好凄苦,爱若无法温煦,无法绵绵的做一只行舟,死魂灵如何将自身安放? 百合花是影片中的意象象征,联系着他们之间曾经的爱慕。而大助父亲家匾额上的 “诚者,天之道也”(语出《孟子·离娄上》),这句话在影片结尾被大助加了后半句:非人之道。而这句话体现了天人合一、恪守天之道的困难和窘境。百合花亦会漂泊凋零。 大助被父亲逐出家门,一种生命的未知和茫然侵入心中,故事的结局收声也很东方情感。“清澈明亮,有如晶莹的水底下黑黝的石卵,沉重是沉重,但被水磨得滑净玲珑,看著不觉哀伤,只感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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