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的彼岸是理想——读余秋雨首部长篇小说《冰河》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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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的彼岸是理想——读余秋雨首部长篇小说《冰河》
《冰河》；余秋雨著；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乔现锋
　　一向钟情于余秋雨的散文，近闻他的首部长篇小说《冰河》（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4年12月第1版）问世，先是意外，后是惊喜。
　　余秋雨最初的专业是戏剧，在写作上最擅长的文体是历史性散文，而这部长篇小说《冰河》在我认为就是戏剧与散文的完美结合。该小说充分运用了长篇小说的叙事功能，辅以生动细腻、形神兼备的戏剧元素，所以艺术效果才如此淋漓尽致地展现在每一位受众面前。
　　《冰河》讲述了“一段沉香般的爱情传说”。故事发生在中国古代的南方，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孟河在一次“淑女乡试”中拔得头魁，引来大批追求者，然而她却暗中女扮男装，只身乘船踏上了去京城寻找生父的漫漫路途。途中，她与其他考生一同乘坐的船只突遇冰雪，不仅被冰封在前后无援的河中，更遭遇到了事关生死的危机考验。在绝境中，船夫的后代、考生金河不顾众考生的无端猜忌，坚持深夜凿冰救人，却因冻伤无法赶考。孟河为报恩情冒名代考，凭着超人的才华轻易便中了状元。中状元后的孟河用真诚和智谋摆脱掉公主的所谓“求婚”，又因看透世间的虚伪和炎凉，而对垂涎她才貌的满朝官员视而不见……
　　《冰河》可以看作是作者阅尽世态人情后内心深处的独白，更是他尘封十五年的一部心灵小史。小说整个故事里没有坏人、恶人，却到处充斥着令人生厌的俗人、虚伪自私的小人。
　　从古到今，这样的社会生态构成了我们赖以生存的现实环境，我们却又不得不麻木着，适应着。一个清醒的、有责任心的作家，总能站在历史的肩上看得更远，并能通过一定的艺术表现形式向世俗挑战，向伪善叫板。“为生命披上通俗情节的外衣；为颠覆历史设计貌似历史的游戏”，余秋雨正是运用这种独特的美学方式，反映了自己的内心世界，实现了自己的创作理想。作为现实生活的映射，作者让小说中的人物和情节充满了深刻的象征意义。
　　《冰河》寄托了作者美好而缥缈的理想。如果说，余秋雨的历史散文里写满了对历史和文化的解构，有着浓郁的现实主义成份，那么他的小说里则洋溢着浪漫的气息，散发着温暖的人文情怀。小说里，孟河与金河这对情侣的人生理想是在船上办一个流动的“不仕班”，传播“学而优不仕”的人生理想；佟太医的行医原则是不分地域、不分贫富、不分智愚，甚至不分罪与非罪，酣畅淋漓地弘扬人性的真善美……
现实的彼岸有我们每个人的理想。为着这个伟大的理想，我们的生命之船才更有理由航行在这个不圆满的冰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