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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索阿遇上卡瓦菲斯的那个夜晚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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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24 18:49:3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影记】佩索阿遇上卡瓦菲斯的那个夜晚

陆支羽 评论 佩索阿遇上卡瓦菲斯的那个夜晚  


这不是搬演,是梦游的实录!佩索阿&卡瓦菲斯。古老的黑白影像穿插其间,像一注注诗句,静谧如夜却又躁动不安。里斯本&亚历山大之恋。《不安之书》。虚构人物的狂迷。船之遇。十二点半。洞穿空间的长镜太像安哲了。|我不知道明天将带来什么。|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都在独居。|诗人一生自始至终都有意识地坚定自己的希腊人身份,他的诗中,亚历山大之于他,好比都柏林之于乔伊斯,布拉格之于卡夫卡,里斯本之于佩索阿。|他的一生就跟他的诗歌一样,清晰简明。|诗并不是心血来潮之作,而是有着拾级而上、亦步亦趋的过程,需要历史信息的检验,以及为实现目标而对句词精挑细选。|自童年起我就一直保有创造一个在我周围的虚构世界的倾向。|语言才是我们的国土。|只有从我不经意的举动,在我最隐蔽的诗句中,只有从这些出发,我才会被世人理解。|如果在我死后,有人想写本我的传记,没有什么比这更简单了,只有两个日期,我的出生日期,我的死亡日期,两个日期之间的年岁,只属于我。|上帝置大海以危险和深渊,作为天堂的镜子。|在这倦怠又空虚的时日里,一股哀伤从我的灵魂升至精神,贯穿全身;苦涩的觉悟,即万物只是我的感知,同时它们亦都是外在的,我无力改变。|屋顶上闪烁的微光划破了黑夜,微暖的清晨中的冷光折碎,就像启示录里的痛苦,生命虚构了目的,又一次,我的可见之身与社会人格,被他者的行为与意识所开拓,又一次,我是我所不是。|做梦比活着更好,梦中是那么容易就获得一切。|坐在每个城市人行道边的咖啡馆里,想象力恍若泉涌;我看着生命流逝,置身事外地看着。|所有的情书都是荒谬的,若不荒谬,它们就不是情书,每次我思考些什么,要令其昭然若揭,那些因可视而存在的东西,那些为眼睛而存在的东西,不必因被思考而存在,它因我的眼睛而存在,我因思考而存在。|现实一直或多或少,和我们的期望一样。|醉饮苦酒,应付了这么多影子后,我自己也成了影子,我到底是活着的,还是伪装成活着的?|你就在那里,焕发你那不可言喻的魅力,因为我们仅依史书而对你的了解甚少,便可以更自由地在脑海中想象你。|我把自己伪装成不善伪装,伪装成我所不是的人,我穿错了外衣,就立即被那不是我的人所取代,我说这无所大碍,当我想摘下面具时,它已钉进了我的脸。|爱神曾以他那不可抗拒的力量,征服了我的肉体,我年轻时代的岁月,我的感官生活,现在我深深地明白到它们的意义,彼时的悔恨是那么没必要,那么无益。|所有的概念与必需之门在我面前关上,帘幕垂下,街上每一种假想,都无从再见;再一次见你,在毛骨悚然中消失的童年里的城市,一个无用的旁观者——你的和我自己的,一个异乡人在这,一如在任何地方一样,生命中的偶然就像我灵魂里的偶然,一个鬼魂在记忆的长廊里徘徊,地板吱吱作响,在受诅咒的城堡里不得不活着。|母亲啊母亲,在泪水与怀疑中,你的小儿子长大了。|即使你不能把生活塑成你希望的那样,至少也要竭尽所能,不跟世界接触太多,不要参与太多的活动和谈话,以免降低了生活。|城市的高楼禁锢了风景,它们掩蔽地平线,将我们的目光远远牵离天空,它们使我们变小,因其带走了一切可见的广袤,它们又让我们变穷,因为我们唯一的财富就是视觉。|散发腐烂气息的死海吞没了每个念头,未知的旅程只诉说一个死亡码头与业已驶离之船的故事。|我要去另一个国家,另一片海岸,找一座比这更好的城市,无论身处何方,眼望何处,满目尽是我生命中的黑色废墟,就在这,我虚度了很多光阴,它们全都被毁掉了;你不会找到新的国家,新的海岸,这城市永远在追捕你,你将走向原来的街道,在同一群人中衰老,在同样的房子里白发苍苍,你只会在这座城市里结束自己,不对任何事物抱以希望,它们没有你要乘的船、你要走的路。|我房间的窗子,世上百万个无人知晓的其中一个房间的窗子,我打开这扇窗,俯视体味这人流息息之街道的神秘,在荒岩与生灵之下的谜团里,死亡将墙壁打湿;人,白了青丝,欲望驾着满载万物的马车,驶向虚无。|我在这些黑暗的房间里度过了,一个个空虚的日子,我来回踱步,寻找窗子,一个窗子打开,就可松一大口气,但是这里找不到窗子…也许光亮只会证明另一种专横,谁知道它将暴露出什么新事物。|据我所知,直觉并不能构成一个写作的理由,感觉会变醇,也因时间而风化,而不会因我。|强烈的情感太过自私,它说服自己——所有的精神中的血业已堵塞,抛弃了太过冰冷而不能书写的手。|但一个声音穿过我的意识:难道艺术总是说谎?更或者,艺术的谎言愈多,它创生的不正也愈多吗?|诗人是一个骗子,真正的现代诗是过着无诗的生活,是列车,而不是咏颂列车的韵诗,是铁轨,炽热的铁轨,是车轮的铁,是它们的疾驰,而不是我诗中讲述的铁轨和不存在的车轮。|通常诗人的工作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一种建议而已,它的理念会被未来一代所拓展,或被当代的读者所拓展。|有生命力的时代已宣告结束,我们写诗,歌颂从未经历过的事,我们的彻底失败;除了忏悔,写诗还算是什么呢?但对生活不是足够了吗?|只有在肖像中我才会被理解。PS:印象中在某部安哲的访谈里听闻其提到过卡瓦菲斯,亦正是其《尤利西斯的凝视》之诗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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