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秘扇》:不入风骨的爱恋和柔情 电影《雪花秘扇》糅合古典与现代的交错,时间上往复间隔,步步风雨又见杜鹃啼血的将女性的心理概貌和缱绻爱恋融为一体。两个女人古今之间的知己追溯,雪花不得不舍的离弃亦是守真情的坚持,情感如薄霜,又如秘扇一般扑朔迷离。一个关于文明书写和痴嗔纠缠的故事。 在上海,全智贤和李冰冰扮演的女高中生,谈不上惊世骇俗的独立,亦有弃绝尘世的叛逆和自我,纠结于反叛和顺应之中。另一部分的戏中戏,则以晚晴时期的雪花和百合的故事为主线,悄然之间一副素朴的屏风竖立在干涸的生存空间。女性的生存以“顺应”为主旨,裹小脚的铭心之痛黯然销解了自我意志。文明之间的转换和对接,为女人之间秘扇传情倾诉一江春水之情感铺垫了基础。阶级的局限无法消融姐妹之间的你侬我侬,即便雪花守在屠夫身边,受困于男性中心主义的威慑,雪中的姐妹半边脸相互凝视的形象为展开细腻深沉的内心世界开拓了空间。那一刻,雪花的孩子已被冻死,屠夫的鞭挞使三寸金莲的苦命女子,在安宁沉稳的叙述中表达出姐妹的灵犀之情。叙述视角的变换,乃至我们即见现代装的妮娜(李冰冰)走入传统的房间,和雪花相见。传统与现代的黏合又暗示了女性欲罢不能的情感契合。这是一部关于符号化女性制造肥皂沫的故事,更徘徊迂回的情感某种程度上为大段的诗句台词所淹没。符号化的女性依旧阐释着随生随灭的现世哲学,编导并没有为二人之间的情感做深度的挖掘,碎片式的剪接和拼贴,为两个女人造成一种抽离的、非个人化的舞台效果。可展开阅读的不是一部逻辑清晰、道德伦理的故事,而是在妥协和迂回中建立某种女人的格式,诚如百合所表述的,“做一个好妻子”。这也使得影片缺乏了情感的风度,将不入风骨的爱恋和柔情,作一场黏合拼贴,而角色更重要的个人意志却掩埋在叙事框架的套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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